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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rdTale 蜂蜜芥末- 候鳥(中)

  

  *點文……我原本真的只想打短片段的

  *CP蜂蜜芥末

  *追加了一些私設和背景

  *基本上會用Sans稱呼Fell!Sans,Papyrus來稱呼Swap!Papyrus,提到其他人會追加AU區別

  *這章混入一點私心辣椒藍莓

  

  Fell!Papyrus的魔力沉重到連他附近的空氣都凝滯成黏稠而模糊的存在,這段時間以來已經有不少傢伙踩到他脾氣的底線被他打個半死。

  

  「怎麼?你還沒放棄嗎?」一抹張狂的赤色晃進Fell!Papyrus的眼中,和他們大多數人為了不要衣服被血跡弄污顯得太難看而選擇的暗紅色不同,眼前所見的紅是像沸騰般的血液一般生機勃勃的赤紅。

  

  Fell!Undyne帶著充滿嘲笑意味的笑容看著Fell!Papyrus,像是飲用鮮血而染成赤色的嘴唇吐出了冰冷而殘忍的話語。「Sans說不定早就被地行族抓住,被放血、拔光羽……!!」

  

  她涼薄的話還沒說完就在Fell!Papyrus直指她喉間的銳利骨釘下戛然而之。

  

  「閉嘴。」只給算是多年同事的Fell!Undyne一個狠戾的字眼,Fell!Papyrus張開了他如同頸骨上纏繞著的圍巾一樣的鏽紅色雙翼、直截了斷的竄入了天際之中。

  

  那個笨蛋Sans一定又是懶在哪裡睡著了。既然不見了、他就去找,找回來再狠狠的罵一頓。禍害不都會遺留千年的嗎?

  

  Fell!Papyrus拒絕相信Sans的確更有可能已經被地行族捕獲殺死。

  

  落在一棟坐落在離兩族交界處有一大段距離、但是又還沒到地行族聚集地的一棟民房陽臺。Fell!Papyrus在此稍做休息,並且默默的規劃著接下來該怎麼去找Sans。

  

  「Papyrus?是你在那邊嗎?你怎麼這麼長一段時間沒來」

  

  在Fell!Papyrus因被發現而反射性反擊之前,他注意到了,那是『Sans』的聲音。不會吧?他真的那麼幸運?一下子就找到關著Sans的地方了嗎?「Sans?」

  

  當他來到房間的另一端、他看見了不是他想像中的畫面。

  

  「怎麼了嗎?Papyrus?」沒有翅膀的Sans幾乎深陷在蒼白的大床上、從他有些黯淡的淡藍色眼睛和平整的齒列可以明確地分辨出來、這並不是他的兄弟。

  

  ……?!不對……!

  

  「你的眼睛怎麼了?」這個Sans身上到底發生了甚麼事?正常來說不應該面對面看見了還無法分辨自己並不是他的兄弟這件事。

  

  躺在床上的Swap!Sans有些尷尬地想要遮掩自己的眼睛,但是被Fell!Papyrus握住了他帶著手套的腕骨讓他沒辦法遮住自己的眼睛。

  

  「……前段時間,Undyne博士說我的身體衰弱的更嚴重了。」Swap!Sans用幾乎微不可聞的音量在口中輕喃著,但是和他貼的極近的Fell!Papyrus仍然清清楚楚的聽見了。

  

  Fell!Papyrus的表情變得複雜而凝重,眼前這個地行族的骷髏其實比他真正的兄弟還高大一點點、但是因為沒有翅膀、所以會給他一種對方比Sans還瘦小一圈的錯覺。不、可能對方的身體狀況也影響了他的判斷。

  

  這不是他要找尋的兄弟,可是這傢伙……

  

  莫名的,Fell!Papyrus覺得他不能就這麼無視掉對方。

  

  ***

  

  Sans在用力毆打著柔軟蓬鬆的枕頭,少數幾個經不起Sans暴力對待的枕頭甚至連填充用的柔軟羽毛都被甩了出來。

  

  鬧騰到有些疲乏的Sans無力的撲倒在抱枕堆之中,那些被他弄得滿天飛的羽毛也飄落在他身上。

  

  這些不是有翼族的羽毛,Sans認的出來,但是他又深深的陷入了沈默之中。

  

  被人用心照顧的感覺就像是沉進了溫暖舒適的熱水之中,Sans對此感到恐懼與害怕。

  

  是不是名為『Papyrus』的骷髏都只能看見他們想要看見的東西?Boss只想看見一個對他有用一點的兄弟,而眼前這個和他兄弟同名的地行族骷髏更是只看的見跟實際上完全不一樣的自己。

  

  被他的雙眼望著,會連被按進水裡都忘記掙扎。那看起來像注視著全部世界的溫柔讓Sans覺得窒息。

  

  他大概就只是一個無法安分的活下去的骷髏吧?對方這麼溫柔的對待著他,卻只會讓他像是受驚的鳥兒在籠中拍動翅膀、掙扎。

  

  對方踩在木板上逐漸接近的步伐讓Sans本就吊著的情緒更加的緊張幾分,Papyrus維持著不說話的態度逐漸接近、Sans雖然看起來不為所動,但是仔細注意可以發現他雙翼根部的保暖用絨羽也都警戒的一根根的豎了起來、讓他看起來更加的蓬鬆柔軟。

  

  但是身為骷髏的他不管再怎麼算也就只有骨頭跟羽毛,抱起來的手感根本不可能會好。

  

  『叩咚!』

  

  上面搭著一條毛巾的木盆被放置在Sans的腳邊、可能是為了不要弄濕讓Sans作為床鋪的抱枕堆,裡面的水大概只有半盆。

  

  「你想幹嘛?」望著眼前還在蒸騰著熱氣的水盆,Sans充滿緊戒心的瞪著對方不放。

  

  雖然剛剛才用熱水還形容對方對他的態度,但是如果眼前這個Papyrus想把他按進熱水悶死,Sans肯定會掙扎、也不會讓對方好過。

  

  有翼族雖然魔力量跟身體上的力量都無法勝過地行族,但是要突襲也不是甚麼難事。

  

  「你該洗澡了。」對方漫不經心的眼眶中,還閃爍的帶有笑意的微光。

  

  「哈啊?」Papyrus的這句話讓Sans準備要發出的攻擊在還沒扔出去前就在手中散開了。

  

  Sans的反應讓Papyrus摀住臉笑彎了腰,他伸手抓住Sans的黑色夾克就果斷的往下脫。

  

  Papyrus的動作利落到Sans還來不及做出抵抗。漆黑的蓬鬆夾克沿著Sans後背為了留出給翅膀活動空間而裁切開來的孔洞滑落,甚至連翅膀上的傷處都沒有太大的觸動到。

  

  Sans這才想起來,當初他不是只有傷到腳、連背後的羽翼都一併受了不輕的傷。

  

  只是因為腳上的傷太過嚴重而讓他暫時的忘記了這件事。隱隱的痛覺在注意到之後變大了一點,這讓Sans不禁輕輕的悶哼出聲。

  

  「我弄痛你了嗎?」聽見Sans的悶哼,Papyrus停下他的動作,他這才看見Sans翅膀上的傷口。

  

  他一開始只有對對方嚴重出血的踝骨做處理,翅膀上的傷口淹沒在他本來就漆黑混雜有像是滾上了血邊的羽毛色彩。

  

  Sans這才對Papyrus的問話反應過來。

  

  「不、呃、不是。再說,骷髏又沒有血肉、不會流汗弄髒也不需要上廁所,為什麼要洗澡?」Sans慌慌張張的回答Papyrus的問題。不是吧?像Boss那樣,即使不會臭也要天天洗澡的骷髏這邊也有嗎?

  

  Papyrus高高的揚起一邊的眉骨,就算他總是被自家老弟嫌棄懶惰到不行,他也沒有連澡都不洗的這種情況。這也加深了Papyrus要把眼前這個Sans洗乾淨的決心。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你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洗澡了?」這麼的說著,Papyrus的嘴角勾起一個有些像是在嘲笑的弧度,修長的骨爪已經抓住了Sans赤紅色寬鬆毛衣的下襬。

  

  Sans張開嘴,只是動了動、沒有說出甚麼又閉上。

  

  Sans覺得就這麼承認很丟臉,可是對方說的又是事實……

  

  「那、那又怎麼樣?」Sans胡亂轉動的眼睛瞄到對方正抓著他毛衣的手。「放開我!」

  

  Sans的不配合加大了Papyrus壓制的力量,即使Papyrus已經盡力在不加深Sans傷口的對待他,但是對方的不配合讓整件事變得更加的困難。

  

  「我說了,放開!」因為與地行族相較顯得更孱弱的體質,無法掙脫開Papyrus的箝制讓Sans的執拗脾氣也跟著湧出來。

  

  暗紅色的魔力在空氣中匯聚成尖銳細長的骨刃,直直的往Papyrus的方向襲擊而去。

  

  魔力凝聚而成的紅色銳光擦著Papyrus的頸骨而過,深深的釘在木質的門板之上。

  

  鮮紅的血髓沿著Papyrus身上一節節頸骨的起伏向下滴落。

  

  Sans有些錯愕的看著對方,這傢伙居然連閃都不閃。他有些顫抖的伸出手想碰觸他剛剛製造出來的傷口,另一邊則小心翼翼的觀察對方的態度。

  

  「……現在可以洗了嗎?」Papyrus的聲音、表情、乃至於反應,通通都沒有半點變化。

  

  像是剛剛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

  

  Papyrus鬆開壓制Sans的手,平攤在Sans的面前,用眼神示意著Sans你不會想再聽一次同樣的問題的。

  

  望著這個與自己兄弟個性截然不同的Papyrus,Sans發覺他到頭來、還是只能按照對方的想法去做。

  

  ***

  

  聽著對方可以算是壓抑呻吟的悶哼聲,Papyrus的心情難以形容的愉快。

  

  仔細的清洗每一吋起伏和溝壑算是Papyrus對剛剛Sans傷到他的小小報復,沿著脊椎抹過一個個骨節,Papyrus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骷髏的確對他特別有吸引力。

  

  被溫熱泉水打濕的棉布巾在Sans身上到處撩動、點起細碎的火星。

  

  Sans壓抑的柔軟音色也在煽動著Papyrus原本就沒有說有多強健的理智。

  

  Papyrus的臉上掛著平靜的微笑,與他沒有半分笑意還帶著薄薄陰翳的漆黑眼眶成了奇怪卻不明顯的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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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銀燄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