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ns x Frisk (月月x銀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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窩在舒適的沙發上，Sans閉上了眼窩。左手上是剛剛還在研究的書籍，用膠帶貼著的眼鏡微微滑落。
幾乎可以說是從未看過Sans戴眼鏡的你好奇的趴俯在沙發的椅背上，探長了左手、想要試試看對方的眼鏡是否真的牢牢的黏在臉上。
「heh kiddo，你這樣都不怕自找『骨』受嗎？」用魔法將你浮在空中，接著安穩地放在他身邊的沙發上。
「我認識的骨頭也就只有你們兄弟倆啊！你們會讓我吃『骨』頭嗎？」正想把Sans的雙關反擊回去，卻發現，這個雙關用在這邊的效果卻不如預想中的好。
「好吧好吧。」Sans將眼鏡拔下來，雙手一攤。「對我的眼鏡這麼好奇？」默默地將藏在量子物理學書內的冷笑話大全塞進沙發底部。
「我對眼鏡可不好奇，我好奇的是『掛在你臉上的眼鏡』。」好好的端坐在沙發上，雖然想再把眼鏡掛回Sans的臉上、但是沒有耳朵讓眼鏡無法固定上去。
Sans忍不住低笑。「我用膠帶固定的，畢竟我可沒有鼻樑。」笑著再次閉上眼窩。「有什麼事嗎？」
「其實也沒什麼事，只是看到你在讀書覺得很稀奇而已。」如果說Sans手上拿著的是冷笑話集可能會更合適吧？這麼的想了想後稍稍的挪動位置、坐的離Sans又更近了一點。
Sans尷尬地笑了笑。「你也要看看嗎？」將書再次翻開，把你抱進懷裡後問道。人類相當溫暖這件事是從他與你認識後才明白的，雖然他是個骷髏感覺不到溫度。
你搖了搖頭，享受被略高於你的Sans抱在懷裡的感覺。
「我對歷史和法律比較有興趣。」沒有說出口的是，這些科目是認識這些怪物們後才喜歡上的。
Sans在你背後挑了挑眉，這是他第一次聽說你喜歡的科目。「這我可能幫不上忙，我們還是看冷笑話大全吧。」偷偷地將方才藏起來的書用魔法拉了上來，你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讓他聳了聳肩。「做為一個冷笑話的巔峰骨頭，沙發底下有書是很正常的吧？」
「這個我知道，班上的同學有說過會在家裡面藏色情雜誌。」因為你的長相雖然好看，但是因為是在中性的範圍內，所以不管是男性還是女性都不會特別避開你談論話題。「Sans也有嗎？上面有『Sexy Bone』的書籍？」
Sans用力地揉了揉你的頭，似笑非笑說道：「就算有也不會讓你看到的，小傢伙還沒成年就好奇這種事嗎？」
「也不算好奇...」但是在細想關於成年這種問題外，還有更重要的問題困擾著你，「所以Sans可以一看到骷髏就分的出性別嗎？」
「就像是你看到人可以分出男性女性一樣，對骷髏來說自然也可以。」他這麼解釋道。「我很難跟你解釋要怎麼分辨，但是就當做是這樣吧。」
Sans的回答讓你仍然還處於疑惑之中，思緒繞了幾圈又回到最關係到日常的部分上。「可是明明是在同類之間，卻很少有人分得出我的性別。」想到這點就讓你有些沮喪，這個問題已經困擾你很長的一段時間了。
他將你抱起後面對他坐在腿上。「你不覺得這樣更好嗎？你不用因為性別去受到任何干涉，擁有著更多可能。」疼惜般地摸了摸你的臉頰。
「也許吧...？」你沒有向Sans說出，其實更困擾你的是不管是進男廁還是進女廁都會被人投以異樣的眼光這件事。
你為難的表情Sans都看在眼裏。「那麼你是怎麼想的？你希望怎麼做？」他不知道困擾你的原因，只能希望你願意相信他、和他商量。
「我也不曉得，也許以後會自然而然的得到答案吧？」接著你想起了你其實是要來問晚餐的事才來到客廳的，在Toriel和Asgore兩人去『複合後的蜜月旅行』時被放置到Sans跟Papyrus的家中後一直都是你們三個輪流做晚餐，今天剛好是輪到Sans、所以你是準備下來覓食的。「今天晚餐吃什麼？」
他這時才發現原來已經這麼晚了，「oops都已經是這個時間啦？我們去Grillby那吃吧？」Sans從沙發上站起身，順手將你安穩地放到地面。這可不是他想偷懶，只是比起讓他準備，還是Grillby比較能夠照顧到你。
「Papyrus的烹飪課還沒結束嗎？我們要等他嗎？」牽住Sans的手後，你想起了可能還有一個會沒有晚餐吃。
「我想應該不用擔心他吧？」Sans尷尬地笑了笑，他的兄弟去上烹飪課回來時總會興致高昂，雖然正飛快地進步著，但是那個量可不是他們今晚可以消化完的。
既然Sans這麼說了，向來相信他的你便點了點頭，跟著他來到了Grillby。餓得太久的肚子對你發出了不滿的抗議，在進門的時候發出了高亢的聲響。
「這...我.......。」你羞窘得幾乎要說不出話來了。
總是面帶笑容的骷髏此時笑容變得更大。「沒事，是我的錯。」他揉了揉你的頭，「不過是可愛的叫聲呢。」Sans帶著你坐在吧檯的老位置，詢問你想要吃些什麼。
「和往常一樣！」每次來到這邊，你總會點上一份薯條、然後擠上滿滿的番茄醬。第一次的時候是因為意外，之後則是因為看到Sans總是很享受番茄醬的味道、所以你也想像他一樣享受這個酸甜的味道。
他笑著望著你難得的孩子氣，接著轉頭對那名沉默的酒保點餐。「兩份薯條吧，記在我的帳上。」火焰熊熊燃燒的Grillby從後頭的門走了出去，Sans回頭看向你。
「你這樣腎臟會不好哦。」他指的是你擠上一大堆番茄醬的習慣。
「就偶爾而已啦！」你的臉頰有些羞紅，你可不敢讓對方知道你是想和傾慕的他越來越像，才學習這些奇怪的小細節。帶等待餐點上來的期間，你也不知道有甚麼話題可以跟Sans聊、早先Sans在客廳閱讀的是你所不理解的專業書籍，沒有一定的基礎知識是看不懂的。
「那麼，願意和我說說學校發生了什麼嗎？」Sans用右手靠著吧檯撐住頭骨，閉上左眼眼窩問你。「我雖然是個骨頭，但還不至於到木頭的程度。」你說出口的事他都記在心裡。
「其實還好，就是跟同學還是不知道該怎麼相處。」不知道該怎麼相處是好聽的說法，實際上這個時期的學生大多相當的過分。你待在學校的時間、更多是在躲避那些毫無意義的霸凌活動。
Sans嘆了一口氣。「不管怎樣，我希望你記得你是我、我們的光、我們的希望，別妄自菲薄了孩子。」他剛說完這句話，Grillby就從後門端著兩盤薯條出現。
既然沒有打算說出口，以後就得更加謹言慎行了。
「我會的。」你知道他們總是以明亮、正向的態度鼓勵你去和那些否定你的同族們互動，所以即使仍困難重重、你仍會去和那些是你為一類的人類們交流。
在薯條上擠上彷彿從山頂留下的番茄岩漿，你這才開始享用起你的餐點。
「heh，我知道你可以的。畢竟你可是充滿了『決心』啊。」仰頭灌下一整瓶番茄醬，Sans笑著看著你的模樣。
對他而言你曾經是他的夢魘，隨時可能重置的世界裡他對「骨」生感到絕望，直到離開地底你對他保證過不再重置，並且以行動證明了這件事。眼前的孩子多麼令人疼愛，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這裡，沾到番茄醬了。」伸手幫你抹去嘴邊的醬汁，他順手自己舔掉。
品嘗這份餐點並沒有消耗掉你們太多的時間，難得有這個機會你想嘗試著和Sans進行個理論上的『約會』、到河堤的邊上走走。
「Sans你會想去散散步嗎？就這附近？」你有些忐忑的問著他。
「welp，你也知道我是一個懶骨頭對吧？」他意外尷尬地想要拒絕你，卻又害怕你傷心的樣子。「好吧好吧，就一段路而已。」
「嗯！」他的同意讓你感到既害羞又有些興奮，畢竟就如他所說的，以他懶惰的程度平常幾乎都是宅在家裡渡過一天。
Sans走在你的身旁，「小心別掉下去了。」即使你已經高中了，他還是把你當成當年那個孩子般小心翼翼地照顧著。
雖然地面世界的河堤沒有像地下世界的水域那麼漂亮，但是和Sans一起並肩走著，讓你的心情美好到足以填補其中的差異。你一邊走著、一邊小聲的哼起了愉快的小調。
歌聲不大，恰巧是在你身邊的他可以聽到的大小。這樣就夠了，可以看到你這般快樂他也就足夠了。
「Someone really care about you.」Sans壓低了音量輕聲說道。
「Huh？Sans你剛剛說甚麼？」剛剛似乎隱約有聽見Sans開口說了甚麼，現在心情正好的你卻沒有說非常注意到發生了甚麼。
「heh，沒什麼。倒是你注意一點啊，掉下去可不是鬧著玩的。」他拉起你的手往自己靠了一點，有魔法固然可以照顧你周全，但他可不希望因此讓你受傷。
從你偷偷的把RESET按鈕摧毀成無數細小的光塵後，你總是特別小心翼翼的珍惜與他們之間相處的每分每秒。而這沒有後路的做法其實也讓你有更真實、像是其他普通人一樣的感覺。
Sans只是靜靜地望著你，想起了那個曾經刺得他發麻、疼痛的「RESET」，在你破壞下變成細小碎片的模樣。
大概是那一刻開始吧，他的枷鎖也被你破壞了，不再重置的時間線……「kid，我有些話想對你說。」這才發現原來「骨」起勇氣這麼困難啊……
「Yes？Sans？」你不明所以的微笑回望著對方。伸手握住了對方骨感的手掌。
「well，我需要點時間，等我一下。」Sans撇開了視線。他沒有擺脫你的手，相反地你的手反而像是給予他勇氣，只是你的笑容對他而言還是太過奪目，他不習慣也沒有習慣過你讓他這般悸動。
「我不著急啊？」你有些不明白Sans的意思，你反而希望想這樣跟他一起在河邊散步的時間可以無限的增長。
閉緊眼窩來調整自己的狀態，屬於靈魂的悸動說明了在他眼中你的重要性。
「i just wasn't ready for the responsibility, but you are my determination. i love you Sweetheart.」維持著閉起眼窩，他伸手摸了摸你的頭。像個血氣方剛的小子這還是第一次。
突然獲得來自於Sans的告白讓你有些驚訝，但是你又有些擔心會不會下一秒對方又說『整到你了！』這樣的話。但是你還是靠了過去，握著他的手在臉上蹭了蹭。
「I love you, too. 」
你的回應彷彿溫暖的洋流撫平他靈魂的不安，不可置信地睜開雙眼看著你。
「我……」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能讓你知道他有多麼震驚。
「其實我有一點害怕你會突然說這是在整我。」你抓了抓臉頰，誠實的向他說出了你的感覺。「但是我還是想給你回應。」
「對一個骷髏來說要『骨』起這種勇氣也不是那麼容易的。開這種玩笑可不有趣啊。」將你攬進他的懷裡，不想讓你看見自己臉上的熒藍。
「謝謝你。」在他的胸口上蹭了蹭，你對他身上的溫度和氣味感到格外的安心。他肯定的話語也讓你覺得安定。
Sans輕輕地歎了口氣。「別這麼可愛。」魔力因為靈魂的悸動在骨子裡流竄著，緊張過頭的心情讓他附在你耳邊輕聲說道。
「那我們回去吧！」像是要轉移話題，你對他提出回家的提議。但是你很快的就又後悔了，你其實更想和他好好約會的。站在原地，你有些左右為難的偷偷覷向他。
作為一個看著你長大的骷髏還會不懂你那點小心思嗎？
他笑著說道。「晚一點不要緊的，我會帶你走『捷徑』回去。」
握緊Sans的手心，你對著你喜愛的骷髏露出甜美害羞的笑容。「那Sans有想去哪逛逛嗎？」你這樣的問著Sans，但是心裡其實有另外一個不知道該不該在這種場合問出口的問題，那個問題如果問出口了很可能把現在溫馨美好的氣氛破壞掉。
「說真的我現在想要窩在沙發上睡覺。」Sans對你說雖然如此但是你想去的地方他都願意陪你。
「我也想不到我們還可以去哪？」吃過晚餐的時間，其實也沒什麼太多的東西好逛。而且跟Sans確定了關係後，感覺去哪裡都能好好的享受時光。
他緩緩地坐了下來。「那麼坐在這陪我一陣子吧，難得今晚意外的可以看到星星。」他拍了拍身旁的地面，邀請你一起坐下。
你在Sans的身邊坐下，河堤邊的夜色相當寧靜，微風吹拂過河面帶來微涼的水氣。你悄悄的挪到貼著Sans身側的位置。
「你剛剛看起來好像有事情要問我，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自從你脫離「Player」的控制之後，你的表情並沒有你想像中那麼木訥。
「沒什麼！」你回應了個有些害羞地微笑，剛剛其實想開口追問他那些有著Sexy Bone的雜誌下落，可是後來你還是選擇略過這個會破壞氣氛的話題。
你的笑讓Sans略微偏過頭不直視你，恍若溫柔的春風輕輕地拂過他的靈魂，他不敢想像如果繼續盯著你看是不是能夠克制自己舔上幾口的欲望。
「Welp，你也知道我是個懶骨頭，可能未來不會太常約會哦？」他的語氣讓你覺得他還願意讓你反悔，眼神不自在地飄移著。
「只要跟你待在一起，不管是在哪裡都算是約會！」然後你閉上了眼睛，享受晚風吹過你臉龐的感覺。
「就說別那麼可愛。」他用力地揉了揉你的頭，藉以掩蓋滿臉螢光藍的事實。「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他伸出手骨在你面前。
「那就一起回家吧！」握住他的手，此時的你似乎又充滿了決心。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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